在庫圖拉薩米族小鎮(zhèn)畜養(yǎng)的馴鹿。

因為芬蘭航空（Finnair)，我提早飛進(jìn)童話的故鄉(xiāng)――北歐。

北歐比我想像中的近。從新加坡飛曼谷停留，再飛往芬蘭首府赫爾辛基，只需要13小時。

因為陽光，大家都跑到戶外

前陣子的歐洲熱浪，奪去不少寶貴生命，然而，在七八月的北歐，人人都竭盡全力做個陽光男女，仿佛如此，才能消耗冬眠所累積的能量。而要把北歐數(shù)國寫在一起，卻是太陽。

因為太陽，赫爾辛基旅游局18名員工，只得4人上班；因為太陽，人人席地而坐；因為太陽，老老少少，男男女女，噗嗵、噗嗵，就往水里跳；因為太陽，買冰淇淋的人龍?zhí)幪幙梢?；因為有太陽，大家都把家里頭的地毯搬到岸邊洗刷，一列排開，活像競技比賽。北歐人說，特制的松油溶劑，加以海水咸味，會使晾干后的地毯更清香。

這是我對北歐的第一印象。

太陽出來了，赫爾辛基艾特拉愛斯廣場大道上，人人席地而坐。 

第二天，只消45分鐘，我的印象立刻更換跑道至芬蘭北部拉普蘭區(qū)（Lapland）的伊瓦洛（Ivalo）。拉普蘭是北極一帶多數(shù)地區(qū)至今仍無道路的荒原的總稱，包括挪威、瑞典和芬蘭境內(nèi)北極圈以北的地區(qū)。以引人入勝的自然景色、午夜不落的太陽和北極光吸引著世界各地的旅者。

由于芬蘭地處高緯度極北地區(qū)，從5月中旬到7月底盛夏之際，太陽終日盤桓于天穹，北部約70天太陽高掛不落，稱之為“白夜”，冬季正好相反。

不循慣例，拜訪圣誕老人的故鄉(xiāng)羅瓦涅米（Rovaniemi），芬航卻安排我們21名來自新加坡、泰國、法國、日本、意大利、法國以及荷蘭的平面與電視媒體記者，擁抱了這個國度的粗獷美。

嚴(yán)閉的心幕，就從充當(dāng)伐木工人拉開。

芬蘭人在湖旁蓋起木造的三溫暖室。

穿上厚重的林野裝束，取得入林證書后，大家鋸下了自己生平的第一株樹，我們在“拉鋸”中也找到了樂趣。跟著刨木、鋸成段，覺得累時，篝火已生起，咖啡、紅莓酒早已等著。圍坐閑聊啜飲間，我在羅瓦耶里（Rovajarvi）的伐木工人“生涯”就結(jié)束了。

錫達(dá)博物館（Siida Museum）完整記錄了北歐最古老的民族――薩米族（Saami）的故事。16世紀(jì)，當(dāng)歐洲白人進(jìn)入薩米人的世界，薩米人被分割到挪威、瑞典、芬蘭和俄羅斯。后來，經(jīng)過抗?fàn)帲_米人終在北歐三國建立了薩米議會，將整個北極地區(qū)視作一個“薩米國家”，增加自主權(quán)。

傳統(tǒng)的薩米人身材矮小，黃皮膚高顴骨，頭發(fā)大多是深褐色、棕灰色，甚至是黑色的。男子頭戴四角帽，腰際佩戴芬蘭刀，腳蹬足尖翹起的鹿皮靴，顯出豪爽粗獷，女子則戴著鑲有花邊的紅色遮耳帽。他們的生活離不開馴鹿。隨著旅游業(yè)的發(fā)展，馴鹿成了薩米人發(fā)展第三產(chǎn)業(yè)的好幫手，專替圣誕老人拉橇。

一路上，我們的雙眼總會因為馴鹿而有神采。膽子小的，受一點驚嚇，疾馳而去；膽子大的，干脆與車子來場競走。芬航招待的最后的一頓晚餐，便是這位圣誕老人的“拉橇工具”。醮上紅莓醬的馴鹿肉，膻味全無。在芬蘭，鹿肉的價格相當(dāng)昂貴，如果芬蘭朋友請你吃鹿肉，算是最好的款待了。

?？坡孕℃?zhèn)，兩湖相映。

從伊納里（Inari）往東北直上，又多了幾個“第一次”記錄：第一次浮潛，第一次見到大螃蟹（King Crab），第一次吃魚子醬海鷗蛋，第一次劃橡皮筏。

芬蘭境內(nèi)達(dá)6萬多個大小湖泊。經(jīng)過這個“千湖之國”，北挪威的峽灣更讓人驚嘆。由于冰河切割，峽灣的分布范圍遍及挪威全國和瑞典西部。有人說，狹灣是挪威的靈魂，沒有親自走一趟，是不懂個中涵義。浮潛在耶爾峽灣（Jarfjord），仰望天空上盤旋的海鳥，空靈妙景，我終于有所體會。今天的午餐是一只約7公斤、可供我們20幾人吃的螃蟹王，味道極其鮮美。

從希爾克內(nèi)斯（Kirkenes）搭乘挪威的沿岸快艇豪華郵輪（Hurtigruten Ship Nordlys）到瓦爾德（Vardo），歷時三小時的航程中，艙面欄邊，沿途海景極好。

在屋頂種花草引導(dǎo)男人回家之路

峽灣散落的小鎮(zhèn)是旅人的駐腳處。2.9公里長的時光隧道把我們帶進(jìn)活過歷史、18世紀(jì)建的武雷亞（Vuoreiji）堡壘遺跡。花花草草的屋頂與小巧紅色木屋是這里的主色調(diào)，據(jù)說是為了讓出海工作的男人容易找到回家的路。在層巒疊嶂穿行，哈姆寧貝格（Hamningberg）沿路的巖山與不落的金光折射出一幅幅風(fēng)景畫。大概都把機(jī)會讓給了大自然，這里有18%的人靠著福利金過日子。

在耶爾峽灣吃過舉世聞名的鮭魚，魚子醬海鷗蛋口感別有風(fēng)味。海風(fēng)拂面，巖檣聚居和盤旋天空的海鷗，以及二戰(zhàn)時期，波蘭與德國侵略后留下的痕跡，終究還是喂飽了我。南下薩里山（Saariselka）是全程最遙遠(yuǎn)的路；從庫圖拉（Kuttura）順流而下庫爾塔拉（Kultala），絆石使橡皮筏變得忸怩；伊瓦洛河光看別人淘金，有趣但無快意；和顏悅色了幾天的天云忽而如墨，驟然發(fā)了一場脾氣后燦光透射，趕緊拿起相機(jī)拍下這驚悅的一幕。

世界很大，但是我們卻在芬蘭與俄羅斯的交界處拉亞約瑟皮（Raja-Jooseppi），為拉普蘭行畫下句點，所以，有什么比心的距離還大呢。

這樣的國度，你能不早點去嗎？

鄭彩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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